第87章 心理障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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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,她這聲輕吟對曾墨白來說殺傷力有多大。
本來還想給她一點緩沖的時間,讓她完全放松下來再慢慢地接受他。
可是現在……。
“媛媛,我忍不住了。”曾墨白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道。
牽著她的一只手,慢慢引導著放在他支撐不住的地方。
鄭媛的手指微微顫抖,腦海中又立刻浮現出多年前醒來後看到的一幕,整個人都僵硬起來了。
“不,不行,我不行。”鄭媛突然大叫起來,猛地將曾墨白推開,隨後緊張地拿起被子將自己裹住。
曾墨白深吸一口氣,因為隱忍而讓自己的額頭上溢出一滴滴冷汗。
在這個時候被喊停,對男人而言,簡直就是最大的考驗。
不過看著鄭媛驚恐地模樣,曾墨白在心裏嘆了口氣,他又怎麽能忍心傷害她。
“別害怕,我不碰你了。不過,能告訴我為什麽嗎?”曾墨白眼眸溫柔地看著她。
鄭媛突然很想哭。心裏十分委屈難受。
“我……,”她無法啟齒,也知道沒有男人能忍受這樣的情況的。
即便是再愛她,也不可能一直忍受柏拉圖式愛情。
可是……。
“我做不到,我真的做不到。”鄭媛裹著被子將自己裹緊,難受地哽咽起來。
曾墨白來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裏,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:“別哭,我知道,我不會勉強你的。”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鄭媛靠在曾墨白地懷裏哭。
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對不起他,不能以一個正常的女人來跟他相處。
“別說這種話,是我不好,在你還沒有準備好就忍不住了。好了,別哭了,我們睡覺吧!”
曾墨白說著,就去扯開她身上的被子。
鄭媛一顫,又將被子抓緊。
曾墨白笑著說:“只是睡覺,讓我摟著你睡一會。你這幾天生病我也很累,都沒有好好休息。”
鄭媛聽他這麽說心裏立刻內疚起來,松開自己的手讓他將被子扯開。
曾墨白將浴巾扯掉,嚇得鄭媛立刻轉過臉。
等她面紅耳赤地再轉回來的時候,曾墨白已經穿好了一件睡衣。
“睡吧,你病剛剛好,還是多休息才對。”曾墨白沖她露出個淡然地笑容。
說罷,曾墨白便自顧自地躺下去睡覺。
鄭媛嘆了口氣,心裏的自責越發強烈。
不過她真的邁不過去那道坎,根本沒辦法清除心裏的障礙。
換了睡衣,躺在曾墨白身邊。
兩個人明明可以躺的那麽近,可是鄭媛卻覺得自己好像離他很遠很遠。
“你是不是很生氣?”
黑暗中,鄭媛平躺在床上,睜大著眼睛喃喃問。
曾墨白伸過來一只手,握住她的手說:“別胡思亂想,我不生氣,我知道你現在還沒辦法接受。沒關系,我會等你。”
鄭媛心裏一酸,曾墨白的這番話讓她更加難受起來。
好一會,她才苦笑著說:“以前……曾展陽也曾經這麽說過,他說沒關系,他可以等我。可是……每一次不是他有心理障礙,就是我有心理障礙,一直拖啊拖,我不知道我這種心理障礙這輩子能不能消除。”
“放心吧,會消除的。”曾墨白安慰她。
鄭媛卻緩緩地流下眼淚,哽咽地說:“如果這輩子都消除不了呢?如果這輩子……我都沒辦法克服,那麽……。”
“那我也會等你,會一直守著你。”曾墨白不等她說完,便堅定不移地說。
鄭媛忍不住哭起來。
她不知道曾墨白的這番話有多少真心,也不知道他這番話的有效力是多久。
可是此刻聽到他這樣的承諾,她真的很感動。
“別哭了,”曾墨白轉了一下身靠過來,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。
鄭媛哭著說:“對不起,我覺得……我覺得很內疚,對不起你。如果我這輩子也沒辦法好,你就跟我分手吧!你應該跟一個正常的女人生活在一起。”
“別這樣說。我說過我只喜歡你。如果我只單純為了性,我可以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就要什麽樣的女人。但是我只要你,而且我不是曾展陽,我不會讓你一直被這件事困擾的。相信我,一定會將這個障礙消除。”曾墨白將她摟在懷裏柔聲安慰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。”鄭媛哭的更厲害了。
可是除了趴在他懷裏不斷地道歉外。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。
曾墨白將她摟在懷裏不斷地輕撫她的背,不斷地安慰她,最終兩人也只是這樣摟著睡了一晚。
第二天一早,鄭媛醒來,床上就只剩她一個人了。
鄭媛心裏有些小失落,不過也知道曾墨白公司忙,肯定已經去上班。
伸了伸攔腰,起來到衣櫃裏找了一套衣服穿上。曾墨白為了讓她安心住在這裏,以前的東西一件都沒帶來,衣櫃裏的衣服全都是今年最新款。
只可惜鄭媛對於這些事情向來不大關註,如果讓她知道她現在穿的一件衣服能買她以前一年的,恐怕打死她都不肯穿。
“鄭小姐,您起來了。曾先生說如果您醒了,就讓我把早飯拿給您吃。”茉莉跑過來看到鄭媛起床了,立刻歡快地跳到她身邊道。
鄭媛淡淡地笑了笑,坐到餐桌那裏開始吃早餐。
吃早餐的時候,鄭媛又向茉莉問:“曾先生是不是去上班了?”
“不知道,反正一大早就出去了。應該不是去上班,他還說如果您醒了問起他,就告訴您他很快回來。”
“這樣啊!”鄭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,不去上班又去做什麽了。
等她吃過早飯,還沒來得及跟茉莉出去轉一圈呢,就看到曾墨白回來了。
不過他還帶回來一個人,一個帶著眼睛看上去十分斯文的年輕男人。
曾墨白對鄭媛介紹:“鄭媛。這位是顧衍生顧先生,他是我朋友。”
“顧先生,這是我未婚妻鄭媛。”曾墨白給鄭媛介紹完後,又向顧巖笙介紹。
顧巖笙微微一笑,露出個十分溫和地笑容,伸出手跟鄭媛握了握。
“鄭小姐你好。你可以叫我衍生。”
“顧先生好,”鄭媛輕笑著跟他打招呼。
雖然他這樣說了,可是鄭媛覺得還是叫他顧先生好一些,畢竟他是曾墨白地朋友。
“你跟顧先生有事談吧!我先回避。”鄭媛又十分識趣地道。
“你不用回避,“曾墨白馬上說:”顧先生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了,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會,不如你幫我招待顧先生,陪他聊聊天。“
鄭媛一楞,不可思議地看著曾墨白。
居然讓自己的女朋友陪他的朋友聊天,而且對方還是個男人,曾墨白這是……。
瞬間,鄭媛的臉色白了。
看著顧衍生溫和地笑容和平易近人地氣質,尤其是那雙金絲邊眼鏡帶著,剎那間讓鄭媛想到一些人。
“顧先生是心理醫生吧!”鄭媛語氣平靜地問。
曾墨白臉色變了變,顧衍生卻輕笑起來。
“鄭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,我是心理醫生顧衍生,請多指教。”
“你是醫生,怎麽可能還用我指教。”鄭媛冷哼道。說著又看向曾墨白,冷笑著說:“原來這就是你所說的有辦法,你的辦法就是請一個心理醫生過來。”
“鄭媛。”曾墨白皺眉,看到鄭媛扭頭就走,連忙叫了一聲追上去。
可是鄭媛卻走得很快,很快上了樓回到房間。“砰”地一聲將門關上了。
曾墨白被關在門外,差一點還撞到臉。
“你生氣了?”曾墨白敲了敲門,對鄭媛詢問。
鄭媛靠在門上,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。
聽到曾墨白的問話,鄭媛哽咽道:“我沒生氣,只是有些不能接受。你讓他走吧!我不想看什麽心理醫生。”
“我知道沒有跟你商量就叫個心理醫生來,是我不對。可是我們總歸要解決問題,顧衍生是剛從國外回來的著名心理醫生,他會幫你解決心理的障礙。”
“我不需要,曾墨白,求你了,讓他走,我不想看什麽心理醫生。求求你好不好,我真的不想看。”鄭媛有些痛苦地搖搖頭,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流出來。
曾墨白看不到她現在的狀況,只知道她不斷抵觸著接受治療,於是也有些著急。
要知道顧衍生不是誰都可以請得動的,他之前和顧衍生也不認識。是輾轉找了好幾層關系,才找來顧衍生,又求得顧衍生過來上門治療。
現在鄭媛說拒絕就拒絕,讓他原本一顆熱情的心也立刻冷下來。
“媛媛,沒有商量的餘地嗎?”曾墨白又最終不死心地問。
鄭媛堅定地回答:“沒有,你讓他走。”
“好吧!”曾墨白沒想到她態度如此堅決,沒辦法只好答應她。
聽到曾墨白下樓的聲音,鄭媛一顆緊張的心才漸漸地放松下來。
她沒想到曾墨白會去請心理醫生,不過這也不能怪他。有心理上的障礙,去請個心理醫生也是正常的事。
只是……。
想到那些年和曾展陽不知道看過多少個心理醫生,每一次將她那些傷心地往事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解剖。一次次從那些所謂地心理醫生那裏得到心理雞湯的言語,可是卻從眼神中看到濃濃地鄙夷,她就渾身發冷。再也不想將自己那些過往,展示在任何一個陌生人面前。
可惜這些事曾墨白都不知道,他只知道鄭媛這一次任性了。明明就是有問題,卻又不肯接受治療,將他一顆好心給拋擲泥潭。
“她不肯接受治療嗎?”顧衍生看到曾墨白一個人下樓,神情還有些失落,便猜到結果。
曾墨白點點頭,表情凝重卻語氣有些沮喪地說:“她好像很抵觸和心理醫生接觸,連和你聊天都不願意。”
看來這是我不好了,第一眼沒有給鄭小姐留下好印象。“顧衍生輕笑一聲抱歉地說。
曾墨白搖了搖頭,剛才他是有些著急。不過現在冷靜下來,他覺得又不是這樣。
鄭媛是什麽樣的人,從他第一次和她接觸就知道了。
她的成長經歷是不容許她如此任性的。哪怕該任性的時候。為了大局著想,為了不讓所有人都難堪,她都會忍辱負重,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委屈別人。
按說,依照她的性子,尤其是當著外人的面。
即便是沒有跟她商量這件事。即便是她心裏有排斥,也不應該在外人面前這麽不給他面子。
他想,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。
“有沒有可能是她以前接觸過心理醫生,所以才會這麽強烈地排斥。”曾墨白問。
顧衍生溫和地笑道:“曾先生也是聰明人,不過這只是我們的猜測,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知道她過去的經歷。當然,現在能和鄭小姐直面地聊一聊天,我想我也能知道答案的。”
“可是現在她根本不想跟你說話,”曾墨白說。
顧衍生笑道:“她只是暫時不想而已,這件事對她來說太突然,才會讓她一時無法接受。等到平靜下來,等到深思熟慮後,也許她會有不一樣的答案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。”
“讓我在這裏留一會吧!也許她一會會改變主意。”
曾墨白皺眉,想到剛才鄭媛強烈地態度。他覺得讓鄭媛改變主意應該是不大可能,不過現在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,看著顧衍生一臉溫和地樣子,曾墨白便點點頭。
不過,曾墨白也想到顧衍生的身價。
錢自然他是不缺的,可是顧衍生也不缺錢。
他年紀輕輕便成為資深心理醫生,可見其能力。
想要請他看病的人,都能排上好幾條街。一般情況下他還不喜歡出去,要不是他輾轉找到他以前的一位老師出馬,恐怕還請不動他。
這樣的人,怎麽就願意在這裏留下。等一個也許根本就看不到的病人而浪費時間。
“顧醫生,這樣會不會太耽誤你的時間了。”曾墨白道。
“不會,”顧衍生笑著說,說罷看透曾墨白的心思,又笑著道:“你放心曾先生,我這次出來分文不取。一是因為老師介紹,第二是我覺得鄭小姐很有趣,我很想跟她認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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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還想給她一點緩沖的時間,讓她完全放松下來再慢慢地接受他。
可是現在……。
“媛媛,我忍不住了。”曾墨白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道。
牽著她的一只手,慢慢引導著放在他支撐不住的地方。
鄭媛的手指微微顫抖,腦海中又立刻浮現出多年前醒來後看到的一幕,整個人都僵硬起來了。
“不,不行,我不行。”鄭媛突然大叫起來,猛地將曾墨白推開,隨後緊張地拿起被子將自己裹住。
曾墨白深吸一口氣,因為隱忍而讓自己的額頭上溢出一滴滴冷汗。
在這個時候被喊停,對男人而言,簡直就是最大的考驗。
不過看著鄭媛驚恐地模樣,曾墨白在心裏嘆了口氣,他又怎麽能忍心傷害她。
“別害怕,我不碰你了。不過,能告訴我為什麽嗎?”曾墨白眼眸溫柔地看著她。
鄭媛突然很想哭。心裏十分委屈難受。
“我……,”她無法啟齒,也知道沒有男人能忍受這樣的情況的。
即便是再愛她,也不可能一直忍受柏拉圖式愛情。
可是……。
“我做不到,我真的做不到。”鄭媛裹著被子將自己裹緊,難受地哽咽起來。
曾墨白來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裏,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:“別哭,我知道,我不會勉強你的。”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鄭媛靠在曾墨白地懷裏哭。
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對不起他,不能以一個正常的女人來跟他相處。
“別說這種話,是我不好,在你還沒有準備好就忍不住了。好了,別哭了,我們睡覺吧!”
曾墨白說著,就去扯開她身上的被子。
鄭媛一顫,又將被子抓緊。
曾墨白笑著說:“只是睡覺,讓我摟著你睡一會。你這幾天生病我也很累,都沒有好好休息。”
鄭媛聽他這麽說心裏立刻內疚起來,松開自己的手讓他將被子扯開。
曾墨白將浴巾扯掉,嚇得鄭媛立刻轉過臉。
等她面紅耳赤地再轉回來的時候,曾墨白已經穿好了一件睡衣。
“睡吧,你病剛剛好,還是多休息才對。”曾墨白沖她露出個淡然地笑容。
說罷,曾墨白便自顧自地躺下去睡覺。
鄭媛嘆了口氣,心裏的自責越發強烈。
不過她真的邁不過去那道坎,根本沒辦法清除心裏的障礙。
換了睡衣,躺在曾墨白身邊。
兩個人明明可以躺的那麽近,可是鄭媛卻覺得自己好像離他很遠很遠。
“你是不是很生氣?”
黑暗中,鄭媛平躺在床上,睜大著眼睛喃喃問。
曾墨白伸過來一只手,握住她的手說:“別胡思亂想,我不生氣,我知道你現在還沒辦法接受。沒關系,我會等你。”
鄭媛心裏一酸,曾墨白的這番話讓她更加難受起來。
好一會,她才苦笑著說:“以前……曾展陽也曾經這麽說過,他說沒關系,他可以等我。可是……每一次不是他有心理障礙,就是我有心理障礙,一直拖啊拖,我不知道我這種心理障礙這輩子能不能消除。”
“放心吧,會消除的。”曾墨白安慰她。
鄭媛卻緩緩地流下眼淚,哽咽地說:“如果這輩子都消除不了呢?如果這輩子……我都沒辦法克服,那麽……。”
“那我也會等你,會一直守著你。”曾墨白不等她說完,便堅定不移地說。
鄭媛忍不住哭起來。
她不知道曾墨白的這番話有多少真心,也不知道他這番話的有效力是多久。
可是此刻聽到他這樣的承諾,她真的很感動。
“別哭了,”曾墨白轉了一下身靠過來,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。
鄭媛哭著說:“對不起,我覺得……我覺得很內疚,對不起你。如果我這輩子也沒辦法好,你就跟我分手吧!你應該跟一個正常的女人生活在一起。”
“別這樣說。我說過我只喜歡你。如果我只單純為了性,我可以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就要什麽樣的女人。但是我只要你,而且我不是曾展陽,我不會讓你一直被這件事困擾的。相信我,一定會將這個障礙消除。”曾墨白將她摟在懷裏柔聲安慰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。”鄭媛哭的更厲害了。
可是除了趴在他懷裏不斷地道歉外。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。
曾墨白將她摟在懷裏不斷地輕撫她的背,不斷地安慰她,最終兩人也只是這樣摟著睡了一晚。
第二天一早,鄭媛醒來,床上就只剩她一個人了。
鄭媛心裏有些小失落,不過也知道曾墨白公司忙,肯定已經去上班。
伸了伸攔腰,起來到衣櫃裏找了一套衣服穿上。曾墨白為了讓她安心住在這裏,以前的東西一件都沒帶來,衣櫃裏的衣服全都是今年最新款。
只可惜鄭媛對於這些事情向來不大關註,如果讓她知道她現在穿的一件衣服能買她以前一年的,恐怕打死她都不肯穿。
“鄭小姐,您起來了。曾先生說如果您醒了,就讓我把早飯拿給您吃。”茉莉跑過來看到鄭媛起床了,立刻歡快地跳到她身邊道。
鄭媛淡淡地笑了笑,坐到餐桌那裏開始吃早餐。
吃早餐的時候,鄭媛又向茉莉問:“曾先生是不是去上班了?”
“不知道,反正一大早就出去了。應該不是去上班,他還說如果您醒了問起他,就告訴您他很快回來。”
“這樣啊!”鄭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,不去上班又去做什麽了。
等她吃過早飯,還沒來得及跟茉莉出去轉一圈呢,就看到曾墨白回來了。
不過他還帶回來一個人,一個帶著眼睛看上去十分斯文的年輕男人。
曾墨白對鄭媛介紹:“鄭媛。這位是顧衍生顧先生,他是我朋友。”
“顧先生,這是我未婚妻鄭媛。”曾墨白給鄭媛介紹完後,又向顧巖笙介紹。
顧巖笙微微一笑,露出個十分溫和地笑容,伸出手跟鄭媛握了握。
“鄭小姐你好。你可以叫我衍生。”
“顧先生好,”鄭媛輕笑著跟他打招呼。
雖然他這樣說了,可是鄭媛覺得還是叫他顧先生好一些,畢竟他是曾墨白地朋友。
“你跟顧先生有事談吧!我先回避。”鄭媛又十分識趣地道。
“你不用回避,“曾墨白馬上說:”顧先生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了,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會,不如你幫我招待顧先生,陪他聊聊天。“
鄭媛一楞,不可思議地看著曾墨白。
居然讓自己的女朋友陪他的朋友聊天,而且對方還是個男人,曾墨白這是……。
瞬間,鄭媛的臉色白了。
看著顧衍生溫和地笑容和平易近人地氣質,尤其是那雙金絲邊眼鏡帶著,剎那間讓鄭媛想到一些人。
“顧先生是心理醫生吧!”鄭媛語氣平靜地問。
曾墨白臉色變了變,顧衍生卻輕笑起來。
“鄭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,我是心理醫生顧衍生,請多指教。”
“你是醫生,怎麽可能還用我指教。”鄭媛冷哼道。說著又看向曾墨白,冷笑著說:“原來這就是你所說的有辦法,你的辦法就是請一個心理醫生過來。”
“鄭媛。”曾墨白皺眉,看到鄭媛扭頭就走,連忙叫了一聲追上去。
可是鄭媛卻走得很快,很快上了樓回到房間。“砰”地一聲將門關上了。
曾墨白被關在門外,差一點還撞到臉。
“你生氣了?”曾墨白敲了敲門,對鄭媛詢問。
鄭媛靠在門上,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。
聽到曾墨白的問話,鄭媛哽咽道:“我沒生氣,只是有些不能接受。你讓他走吧!我不想看什麽心理醫生。”
“我知道沒有跟你商量就叫個心理醫生來,是我不對。可是我們總歸要解決問題,顧衍生是剛從國外回來的著名心理醫生,他會幫你解決心理的障礙。”
“我不需要,曾墨白,求你了,讓他走,我不想看什麽心理醫生。求求你好不好,我真的不想看。”鄭媛有些痛苦地搖搖頭,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流出來。
曾墨白看不到她現在的狀況,只知道她不斷抵觸著接受治療,於是也有些著急。
要知道顧衍生不是誰都可以請得動的,他之前和顧衍生也不認識。是輾轉找了好幾層關系,才找來顧衍生,又求得顧衍生過來上門治療。
現在鄭媛說拒絕就拒絕,讓他原本一顆熱情的心也立刻冷下來。
“媛媛,沒有商量的餘地嗎?”曾墨白又最終不死心地問。
鄭媛堅定地回答:“沒有,你讓他走。”
“好吧!”曾墨白沒想到她態度如此堅決,沒辦法只好答應她。
聽到曾墨白下樓的聲音,鄭媛一顆緊張的心才漸漸地放松下來。
她沒想到曾墨白會去請心理醫生,不過這也不能怪他。有心理上的障礙,去請個心理醫生也是正常的事。
只是……。
想到那些年和曾展陽不知道看過多少個心理醫生,每一次將她那些傷心地往事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解剖。一次次從那些所謂地心理醫生那裏得到心理雞湯的言語,可是卻從眼神中看到濃濃地鄙夷,她就渾身發冷。再也不想將自己那些過往,展示在任何一個陌生人面前。
可惜這些事曾墨白都不知道,他只知道鄭媛這一次任性了。明明就是有問題,卻又不肯接受治療,將他一顆好心給拋擲泥潭。
“她不肯接受治療嗎?”顧衍生看到曾墨白一個人下樓,神情還有些失落,便猜到結果。
曾墨白點點頭,表情凝重卻語氣有些沮喪地說:“她好像很抵觸和心理醫生接觸,連和你聊天都不願意。”
看來這是我不好了,第一眼沒有給鄭小姐留下好印象。“顧衍生輕笑一聲抱歉地說。
曾墨白搖了搖頭,剛才他是有些著急。不過現在冷靜下來,他覺得又不是這樣。
鄭媛是什麽樣的人,從他第一次和她接觸就知道了。
她的成長經歷是不容許她如此任性的。哪怕該任性的時候。為了大局著想,為了不讓所有人都難堪,她都會忍辱負重,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委屈別人。
按說,依照她的性子,尤其是當著外人的面。
即便是沒有跟她商量這件事。即便是她心裏有排斥,也不應該在外人面前這麽不給他面子。
他想,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。
“有沒有可能是她以前接觸過心理醫生,所以才會這麽強烈地排斥。”曾墨白問。
顧衍生溫和地笑道:“曾先生也是聰明人,不過這只是我們的猜測,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知道她過去的經歷。當然,現在能和鄭小姐直面地聊一聊天,我想我也能知道答案的。”
“可是現在她根本不想跟你說話,”曾墨白說。
顧衍生笑道:“她只是暫時不想而已,這件事對她來說太突然,才會讓她一時無法接受。等到平靜下來,等到深思熟慮後,也許她會有不一樣的答案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。”
“讓我在這裏留一會吧!也許她一會會改變主意。”
曾墨白皺眉,想到剛才鄭媛強烈地態度。他覺得讓鄭媛改變主意應該是不大可能,不過現在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,看著顧衍生一臉溫和地樣子,曾墨白便點點頭。
不過,曾墨白也想到顧衍生的身價。
錢自然他是不缺的,可是顧衍生也不缺錢。
他年紀輕輕便成為資深心理醫生,可見其能力。
想要請他看病的人,都能排上好幾條街。一般情況下他還不喜歡出去,要不是他輾轉找到他以前的一位老師出馬,恐怕還請不動他。
這樣的人,怎麽就願意在這裏留下。等一個也許根本就看不到的病人而浪費時間。
“顧醫生,這樣會不會太耽誤你的時間了。”曾墨白道。
“不會,”顧衍生笑著說,說罷看透曾墨白的心思,又笑著道:“你放心曾先生,我這次出來分文不取。一是因為老師介紹,第二是我覺得鄭小姐很有趣,我很想跟她認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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